文明交流互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动力。半个世纪前,秦兵马俑破土而出,首次大型境外展出于1976年3月在日本举办,至今已在49个国家和地区的近200个城市巡展277场次。作为“世界第八大奇迹”,兵马俑承载着丰赡厚重的中华文化,是我国文化遗产外交的“金字名片”。几十年来,陕西以兵马俑为载体,不断创新全球展陈模式,利用各类宣传手段、数字技术和跨国联展传播中国声音。
以文物服务国家使命
富有写实主义艺术特色的兵马俑规模宏大、肃穆庄严,蕴含着丰厚的历史价值,是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文化遗产。近年来,兵马俑外展的潜能被不断放大,在服务国家外交及经济战略、带动中华文化走出去、扩大中外交流、增强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服务国家外交战略与经济发展。服务国家外交战略是兵马俑外展的基本使命。借助活动开幕式等契机,兵马俑外展成为国家外交活动的重要舞台。2015年4月,丹麦举办“秦始皇——中国陕西兵马俑”主题展,丹麦女王玛格丽特二世、亨里克亲王夫妇出席展览开幕式。同时,兵马俑外展在促进陕西经贸活动、密切中外经贸联系等方面也有突出贡献。2008年,兵马俑展在美国米德兰埃尔顿陶氏科学艺术博物馆举办,掀起了这座工业化城市的中国文化热。
带动中华文化走出去。兵马俑外展也带动了更多的陕西文物和中华文化走出国门。2019年的泰国曼谷兵马俑外展除展出兵马俑外,兼有春秋战国及秦汉陶器、青铜器、金银器、玉器等,共有来自陕西省14家文博单位的86件(套)文物珍品。这次展览在曼谷始终保持高人气、高关注,以至于不得不延长开馆时间,以满足观众需求。此外,陕西还借助兵马俑外展的机会,通过讲座、书籍、纪录片等形式让人们了解更多中华文化。2014年美国印第安纳州兵马俑外展上专门面向儿童安排了专题讲座,普及中国人文、历史、艺术、自然等领域知识,增进观众对中国的了解。2018年,为配合英国利物浦兵马俑展,陕西省文物局支持英国作家爱德华·伯曼出版《兵马俑——秦代历史、秘密与最新考古发现》。该书以深入浅出的语言,详细介绍了我国秦代历史和文物遗存,有效激发了英国民众对中华文化的热情。
以展陈讲述中国故事
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和经济实力的增强,兵马俑外展愈来愈担负起向世界传播中华文明及中国故事的重任。在整合陕西精品文物资源基础上,兵马俑外展有力传递着中华文化的精气神,“文明使者”的角色日益显现。
巧妙体现中华古代科技实力。兵马俑外展的一个重要主题是体现中华古代科技实力。2017年美国西雅图兵马俑外展的重点就是展示兵马俑所蕴含的科技知识。这次展览专门运用3D扫描技术展示兵马俑的精细彩绘工艺。同时,展览还设置了互动区域,让观众亲身体验秦代弩机的机械原理,展现中国古代军事装备的“高精尖”技术含量。同时,展览还以视频讲解的方式,深入浅出向观众普及兵马俑矿物颜料分析等知识,全面呈现中国古代工程技术等领域的创造。
联合呈现中华文明全景图。陕西以兵马俑为主要展品,整合省内外文物精品资源,先后推出“丝绸之路”“大唐长安”“黄河文明”“秦汉雕塑艺术”等专题展,以俑为媒,向世界展现中华文明整体图景。2016年至2017年卡塔尔“华夏瑰宝展”就体现了这种办展思路。该展览集合来自秦始皇帝陵博物院、故宫博物院、西安博物院、汉景帝阳陵博物院等单位的85件精品文物,涵盖了中华民族从史前到明清时期的数千年时光。2022年至2023年日本京都兵马俑外展汇聚了17家文博单位的121件文物精品,包括兵马俑、阳陵陶俑、茂陵鎏金马、陕北汉画像石、湖南秦简等,时代上启西周,下至东汉,跨度达1000余年,以生动形象的方式让观众从整体上领略中华文明的博大精深与开放包容。
以创新赋能传播互鉴
近些年,兵马俑外展通过全方位立体宣传、活用数字技术等方式,将以往单向的文物输出转换为双向的文物交流,愈来愈成为具有影响力的中国文化盛会,成为展示中华文明、提升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的重要推手。
全方位立体宣传扩大办展影响。兵马俑外展充分利用宣传海报、横幅、主题装饰等户外广告形式,结合报纸、电视、广播、网络等媒体和新数字技术,形成覆盖展览地的全方位立体宣传网络。在英国利物浦的兵马俑外展期间,游客一走出利物浦火车站,便可在出站口附近看到醒目的巨型兵马俑海报,上面用中英双语写着“中国梦”。火车站到兵马俑展览地利物浦国家博物馆沿途的路灯装点红色中国灯笼,一串串连绵不绝。此外,卫报、泰晤士报等媒体都对展览盛况进行了跟踪报道。此次展览为利物浦带来了英国国内及周边国家61.6万人次的游客,成为利物浦国家博物馆最受欢迎的展览之一。
充分利用数字技术提升观展体验。在2022年至2023年西班牙阿利孔兵马俑特展上,全域漫步剧场、数字交互新技术增强了展览的吸引力和趣味性,通过3D打印技术生成的复制品真实还原了出土文物的飒爽英姿,展示了经过色彩修复后逼真还原的彩色兵马俑形象,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各类新技术的应用丰富了兵马俑外展的策展艺术,让古老的文物在最新科技的加持下熠熠生辉,成为讲述中国故事的有效工具。
建立跨国联合策展机制。2017年哈萨克斯坦兵马俑展是跨国联合策展的成功案例。这次展览是陕西省文物局与哈萨克斯坦相关部门在中哈双方《关于文化遗产领域交流合作备忘录》协议下开展的系列文化活动。中哈双方在展览定名、展陈安排、活动设计等方面进行了充分合作,在哈萨克斯坦阿斯塔纳引发热潮。2018年沙特利雅得兵马俑展则是两国在“一带一路”倡议和“2030愿景”下在文化领域合作的重要行动。此次外展不仅由中沙双方合作策划,还首次展示了中沙联合考古队发掘成果,在沙特国内获得良好反响,成为跨国联合策展的新标杆。
多年来,陕西通过兵马俑全球外展,不断探索与创新工作思路,不仅向世界展现了中华文明的深厚底蕴,为推进文化自信自强、扩大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作出了重要贡献,也为做好文物展览出海、促进文明交流互鉴提供了有益的经验。